愿你的国降临!(太6:10)
上帝的国就在你们心里。(路17:21)
当人们听到“基督教”三个字的时候,会很自然地把它当作一个宗教来看。从教会历史来看,众多神学家也将基督教视为与其它宗教有别的宗教,并有了宗教比教学、宗教与科学的对话等课题。
但我们是否想过这些问题:上帝造人,是为了创立一个宗教吗?道成肉身的耶稣基督,是为了创建一个与众不同的新宗教吗?
在当今的西方社会,不少人离开教会,却没有放弃自己的信仰。以美国为例,有人说自己爱耶稣但不爱教会;[1]也有人自称属灵却不信教(spiritual but not religious)。[2] 根据2023年的数据,22%的美国人称自己属灵但不信教,而且这个群体相对来说比较年轻:58%的人年龄不超过50岁。然而就在这个群体中,仍有45%的人认同某个宗教,包括33%的人认同新教和天主教。[3]
认同基督教却自称属灵却不信教,这种现象呼应了上个世纪德国神学家潘霍华提出的一个理念:非宗教性的基督信仰(Religionless Christianity)。在这一章,我先介绍这个理念的内容和学者们的评价,再概要介绍近半个世纪以来兴起的两个神学分支:泛在神论和宇宙性基督论。我们从中看到潘霍华所提到的基督教的“此世性”以及在开放的气氛中“与世界进行心智讨论”的愿景;[4]同时,在这个过程中,基督不再是一个宗教的对象,而是“事实上确实是这个世界的主了。”[5]
[1] Barna Group, “Meet Those Who ‘Love Jesus but Not the Church,’” Culture·Faith, Mar. 30, 2017, Available at: https://www.barna.com/research/meet-love-jesus-not-church/.
[2] Barna Group, “Meet the ‘Spiritual but Not Religious,’” Culture·Faith, Apr. 6, 2017, Available at: https://www.barna.com/research/meet-spiritual-not-religious/.
[3] Becka A. Alper, Michael Rotolo, Patricia Tevington, Justin Nortey and Asta Kallo, “Who are ‘spiritual but not religious’ Americans?” Pew Research Centers, Dec. 7, 2023. Available at:
https://www.pewresearch.org/religion/2023/12/07/who-are-spiritual-but-not-religious-americans/.
[4] 迪特里希·朋霍费尔著,高师宁译。《狱中书简》(成都:四川人民出版社,1997年11月第二版),页183,191。
[5] 同上,页129。